第248章 上弦贰,摆渡人,白秋月! (第1/2页)
燕春楼前。
二位小姑娘受过调教,虽然心中纳闷,仍是上前招揽。
“这位爷,”她们看出白发苍苍的老神医气度不凡,定是一家之主,便问:“您们这是……来小酌两杯的?”
“胡闹!”
老神医胡子一吹,怒目圆瞪:“你见过有人拖家带口逛青楼的么?”
二位姑娘茫然摇头,心道确实。
没人会这般嚣张。
“这不就得了!”老神医按照原定计划,向殷青青、喜儿、叶三人摆摆手:“老夫要入内陶冶本我情操、释放内心苦闷、升华志向情怀、结交志同道合之辈,你们速速离去,莫要扰了老夫雅兴!”
喜儿张了张嘴,这话似乎不是计划中。
但听着,翻译一下,似乎没毛病。
二位姑娘闻言娇躯菊震,夹紧腿,此刻老神医散发出的果敢与武断,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内里,有人听见老神医发出的狂言妄语,不禁纷纷竖起大拇指,大喊道:
“说得好!”
“妙哉!”
“先生高义!”
有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顿时痛哭流涕,摇头晃脑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下自愧不如啊!”
这时小马赤王抱着满脸鄙夷翻着白眼的橘猫作出一副天真烂漫之像:“我也要!”
“好!老夫便带你入内见识见识!”
二位姑娘虽然觉得少年年龄偏小。
她们相互耳语。
“他似乎太嫩了些!”
“可香姑男女老幼皆宜,指不定……”
“也是!”
商讨完毕,二位少女笑吟吟地分别牵上一老一幼:“二位里面请!”
老神医甩出大把大把的票子:“给老夫安排一间上等的雅座。”
自从老神医领会了赤王花钱办事的精髓后,如今甩钱的气度隐约有赤王往日点滴风范。过了一会,燕春楼来了阔老爷与少爷一事,惊动了燕春楼的鸨母。
入了二楼雅座,君不笑酷酷地站在角落,正如之前所说,没了面具他就长得像一位智障,不懂与人交流。不苟言笑抱手站在角落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保镖。
没多久鸨母摇着一把小花扇入内,鸨母衣着光鲜亮丽,保养得宜,年过四十,却看着三十出头,浑身透着徐娘半老的风味。
司徒庸与郑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闪过此人的资料。这位鸨母便是一手创立了燕春楼的退休老妓。她那滴溜溜含着水儿的眼珠子先是分别在司徒庸与郑修脸上打量片刻,最后竟直勾勾地停留在少年脸上。
至于君不笑,一副下属的姿态,被老鸨母无视了。
“哟!这位俊少爷,看着挺面生呀,不是本地的吧?”
司徒庸若有所思后,饶有趣味地看着老鸨母:“哦?”
在老鸨入内不久,一位长相俏丽的姑娘端着几盘精致的小食,放在桌上。橘猫从郑修怀中跃到桌上,用爪子拨弄着那卖相精致的小盘,回头发出不满的喵叫。
“喵呜呜!喵!”
【感觉不如炸鱼饼!】
郑修瞪了橘猫一眼。
橘猫拒食。
表示抗议。
老鸨的目光被橘猫古怪的举止吸引片刻,郑修这时道:“我们来自皇城。”
“嘶!”老鸨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来自都城里的少爷!”很快她又面露苦笑:“哎呀呀,既然是大城里来的少爷,怕奴家这小庙里的姑娘,入不了少爷的眼呀!”
“我听说,伱们这处有一位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正巧,本少略通丹青,想与香姑切磋切磋。”
司徒庸闻言,忍着笑,嘴角抽搐。来找姑娘就直说,何必找这种蹩脚的理由。
小少爷经验还是不够丰富。
果然老鸨母没把小少爷“略通丹青”的事放在心上。事实上来青楼找姑娘的,大多附庸风雅,有的说自己懂棋,有的说自己懂画,有的说自己懂弹琴,有的说自己晓绳艺。为的就是想办法接近香姑。老鸨母对此见得太多太多了。
老鸨母眼神闪动,以为二位不懂,便将香姑挑客人的规矩说出。
一如君不笑打听到的那般,传说中夜夜接客全年无休的劳模香姑,她挑客人不看钱,不看貌,只看眼缘。眼缘对了,哪怕是街头乞丐都能入她的幔帐中,享一夜风流,是个怪人。
可正因为这奇怪的规矩,才吸引了那么多人慕名而来。
“规矩?”
这也是一种规矩?
郑修忽然懂了,说不定“不挑客”这一点,对于【兰花】门径而言,就是一条十分苛刻的规矩。什么人都得接,这规矩可太痛了。
心中暗暗点头,郑修朝司徒庸摊开手。
司徒庸会意,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放在桌上。
幸亏出门前让殷青青带了足够多的银子。
郑修打开袋子,先是取出一枚狭长的金锭。
“我这人,有一个坏毛病。”
“碰到不顺心的事,就喜欢花钱。”
在老鸨惊恐的目光中,只见少年动作缓慢,从袋子里掏出第二枚金锭,叠在第一枚金锭上。
“越不顺心,就越喜欢花钱。”
“越不顺呐,就越花。”
“钱是王八蛋,不花不痛快。”
随着一枚枚金锭地垒起,老鸨母的呼吸便急促一分。
“但本少心中雪亮,钱不是万能的,有的时候,当然也有银两解决不了的事情。”
转眼,郑修垒高高的金锭已有六枚。
这些金子,足以将这栋燕春楼买下。
老鸨母不是没见过在青楼里炫富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钱地炫富的。
她呼吸急促,瞳孔放大,目光死死盯着那六枚金锭。正想说什么时,老鸨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赔笑:“我的小祖宗哟,你可真是奴家的小祖宗,要是奴家再年轻十岁八岁的,少爷只要想,奴家什么事都能办!奴家也知道少爷是奔着香姑来的,可是偏偏今晚不行,香姑今晚的客人早就定了,她房内有一位贵客!今晚,怕是要让……”
她话还没说完,郑修神情平静,面带微笑地再掏出第七枚金锭,叠在最上面。
咣当!
金锭塔没垒稳,全塌了,落了一桌。
少年面露无奈:“所以往往碰到钱解决不了的事,本少也只能找别的法子。你说……”少年抬头,目光明亮,完全不似嫖客般纯净,笑道:“香姑今夜是有空呢,还是没空呢?”
老鸨诚惶诚恐地走后。
司徒庸狐疑看着将金锭收起的少年,问:“老夫怎么看着,你这仗富压人的手艺,比赤王更为熟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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