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布置 (第1/2页)
神都府衙。銍
曲驰被关进了阴暗、潮湿的大牢里。
他显然是一脸无辜,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关进来后才发现,除了他之外,门派里的师兄们全都被抓进来了,一个个焉了一样,无精打采。
「小师弟,你也被抓进来了?」
师兄们脸色不大好看,有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还吃了些苦头。
「师兄,他们抓错人了吧?」
「快放我出去,你们弄错了!」銍
曲驰抓着牢门大喊,空荡荡的牢房里却没有什么回音。
几个师兄在一旁劝解他:「别喊了,刚才我们都试过了,这里似乎是大牢的第一层,也是人犯最少的一层。」
「对,通常关在这一层的人,都是不确定的人,等官差们查明了真相,就会把我们放出去的。」
大家表情都比较轻松,有几人也不是第一次吃牢饭了,坐在这里的首要任务是摆正心态。
「没道理啊,关我们做什么?」
曲驰仍然不是很理解,他不过是送了趟货,就算陈老头死了,也不应该和他们有关,这分明就是有意诬陷。
「别喊了别喊了,就你嗓门大?」銍
此时,牢房外面竟然走进来了一个狱卒,那狱卒身着破破烂烂的盔甲,面色发黑,握着一柄长刀,走到几人的面前。
狱卒留着大胡子,眉目间全是横肉,凶神恶煞的模样。
曲驰的几个师兄看了,不免心头一跳,都有些害怕。
唯有曲驰丝毫不惧,他抓住了牢门,向狱卒求饶:「这位大人,小的是冤枉的,你们抓错人了,快把咱们放出去!」
「我们抓错了?什么意思?你在教我做事?」
大胡子狱卒三连问,厉声看向曲驰。
曲驰凌然不惧,他现在更担心的是此事本身之外会有什么变故。銍
他坚持喊道:「没有这个意思,这位大人你是知道的,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普通的江湖门人罢了,为什么要错抓我们呢?」
「闭嘴!」
大胡子狱卒怒了,拔起长刀,猛然砍向牢房之中的曲驰。
曲驰吓得松开了手,那大胡子的长刀「哐当」一声砍在了牢门上,砍得牢门嗡嗡作响,而门中的其他几位师兄弟则立即过来,拉住了「正直」的曲驰。
「小师弟,少说两句吧......」
「是啊是啊,反正关不了几天,就会送我们出去的。」
大家拉着曲驰,生怕他又惹恼了这些狱卒,到时候免不了一顿毒打。銍
那大胡子狱卒冷笑了一声,深深的看了一眼这群最底层的江湖人,转身便离开了牢房。
曲驰心头一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众人见狱卒离开了,也都松了口气。
「师父呢?」
曲驰拉着师兄问道。
「师父......好像是被抓到其他地方关起来了,我们也不清楚。」
几个师兄虽然比曲驰关进来的时间早,可知道的信息也不多。銍
曲驰心头不好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抓着一个师兄的衣领,低声问道:「师兄,师父昨天夜里,一直都在门中修炼吗?」
「那当然,师父平日里清心寡欲,可是什么活动都不参与的。」
师兄奇道:「怎么了小师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曲驰想起突然断裂的桥面,漕河中巨大的爆炸声,还有桥上更换掉的大量商贩,总感觉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而死去的小陈老头,似乎又为此事蒙上了一层新的迷雾
。
他摇了摇头,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心中总感觉非常不妙。
如今被关在大牢之中,什么事情都办不了。
他泄气似的坐在了地上,但脑子却飞速转动,一直在复盘昨日见到的种种情形。銍
阴云、神都城、进城街道、门口响起的驼铃声、飞奔而来的拱卫司官差......忽然间,他睁开了眼睛,眼中露出了一抹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色彩。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我有重要.......」
曲驰从地上蹦了起来,扯着嗓子就要再喊狱卒过来。
这次不用狱卒动手,一旁早就注意他「不对劲」的师兄们就拉住了曲驰,一把把他摁倒在了地上,导致他后面半句话没能说出来。
「小师弟,师兄求你快消停点吧,稍微等两天咱们就能出去了!」
有的师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不愿意再挨毒打,见曲驰仍然要吵吵,直接一把封锁,贴着地面的锁定技练得不错,曲驰疼的脸色发白:「师兄,快放开我,我有要事要见府尹大人,此事非同小可!」
「屁,府尹大人何等身份,岂会亲自见你,你还是消停点,老老实实在这里别动,起码也要等兄弟们出去了再吵吵!」銍
师兄们根本就不听曲驰的话,现在这小师弟有点「疯」,和大家格格不入。
众人担心招惹狱卒暴打,只好把他当做异类,不让他胡说八道。
曲驰气的嘴唇发抖,然而他气力太弱了,师兄们都是气血突破了很久的气血武夫,有的师兄还气血突破了两次,比他这个气血一突的武夫强得多。
他被师兄制止,压倒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完了,这样下去,恐怕神都府根本不会放我们离开,我们都很危险。」
曲驰话音刚落,刚才还离开的狱卒带着一众身强力壮的狱卒来到了牢房里。
原来刚才那大胡子狱卒竟然还是一个狱头,他带着一众手下,冷着脸,默不作声的打开了牢门。銍
「看,这不是要放我们出去了?」
师兄们顿时露出大喜之色,狱卒们都很凶,但做官差的,手握权力,脾气差点可以理解,只要能把他们放出去就行。
一名师兄主动迎上了那狱卒,面带些许谄媚。
然而门口站立的这狱卒却神色极为严峻,一直被师兄们压着的曲驰再次察觉到了不对劲,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怒吼出声:「小心!」
话音刚落,那冷酷无比的狱卒豁然拔出了自己腰间挎着的长刀。
「锵——」
亮堂堂的长刀亮出了冰冷的刀锋,长刀直接上撩,精准的割开了师兄的喉咙。銍
「噗嗤!」
脆响声中,喉骨断裂,血浆从断裂处流出,师兄甚至来不及发出什么声音,就惊恐无比的用手去握住自己的喉咙,然而喉咙处的血却好像打开了的闸口一样,血浆涌动,根本堵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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