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九章 害怕.jpg,玩不起是吧 (第2/2页)
半个月之后,秦阳跟仡楼告别,孤身离开了黎族的地盘。
他没回大嬴神朝,而是一路东去,进入到黑林海的范围。
深入黑林海,重走了当年去寻找暗夜优昙花的路。
随着深入,压制的感觉便越来越强,他体内的如臂使指的真元,只要溢出体表,立刻会变得重若千钧,调动起来极为困难,但起码还能用。
上次进入这里,真元可是根本没法溢出体表的。
感受着压制,秦阳的意识探入海眼,绿毛虫、丑鸡、无毛黑鸟、金猪、化血魔头都在,他们之间倒是挺和谐的,化血魔头虽然还是被欺负的那个,但比当年黑影在的时候强多了。
另一边,雕像静静的悬浮在一个角落里,谁都没靠近。
本来他是想到了之前被放到贵宾席位的寄影族问问,看看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比如认不认得这尊雕像。
哪想,进来一看,海眼魔石之下,空空如也,那个纸片人影子,竟然不见了。
“人呢?”
“死了呗。”丑鸡坐在昊阳宝钟上,翘着二郎爪,张口说话就开始喷出点火星,怎么看都是一副不良鸟的模样。
“怎么死了?”
“你干掉了他寄生的那个丑大个子,他被镇压在那里,想要随便依附到谁的影子里都没办法,这不,越来越虚弱,被海眼魔石活活镇死了,就算没海眼魔石,他也是跟离了水的鱼一样,早晚会活活憋死。”
丑鸡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旁边的无毛黑鸟,老老实实的蹲在那里,跟一头没毛的老母鸡小弟一样。
秦阳眉头一蹙,眼睛一眯。
丑鸡立刻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该问的我都问了,他该说的都说了,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知道的不多,只是帮着干脏活而已,再说了,他被镇压在那,谁也没辙啊,我告诉你也没用。”
秦阳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他也没辙,现在谁坐到了海眼贵宾席位,他也没办法把人放出来。
死了就死了吧,也算是完成答应人家的事了。
没问到什么消息,秦阳从海眼出来,拿出一些在绣娘染坊里一锅端走的染料水。
是时候提升一下实力了。
他那个时候,就惦记着这个了,绣娘的染料水里,本身就可以算是各种灵水大集合,他当年以万水之母的天一真水铸就神通,理论上,任何灵水真水的力量,都能融入自身。
只不过这个染料水着实有点太强,当时只能存下来。
如今对于他来说,也依然太强,可他可以调出来一点点,慢慢的一点一点去逐渐适应。
以葬海修髓典提升的方法,之前已经验证过了,在合适的外部环境里,在压力之下,被迫晋升,是目前最快的方法。
地气真体神通提升了,元磁神环也弄成了,如今最适合的,便是提升体质,进化水身了。
染坊水,原本只是备用选项,如今却成了最适合的。
牵引着七彩水,覆盖身体的一部分,然后开始运转葬海修髓典,服下绝世宝汤,开始去强行适应。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秦阳的身体,如同化作水流汇聚而成的人形状态,只不过这水流,慢慢的从七彩状态,开始向着漆黑转化。
直到彻底化作了黑色,连光芒都不在反射出来,如同一个黑色的影子时,秦阳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状态。
秦阳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化作黑水,其内什么力量都感觉不出来,似乎也没什么杀伐力量。
但秦阳可以感觉到,这次神通的进化,似乎完全走了极端,加强的就是水身纯粹的适应能力,水身对于各种灵水真水的适应能力,已经强到爆表了。
秦阳暗叹一声,没什么好意外的,他的水身,从最初开始,就是走的适应各种水的路线,如今越走越极端,也是预料之中。
之前不太想用染坊水,只是将其当做备用选项,就是这个原因,因为那染坊水里,蕴含着各种力量,只要去适应,就等同于去不断的适应一种又一种的灵水。
这种选择,得到的被动进化方向,已经可以预料到了。
他想要的其实还是杀伐力量,而不是自保的力量。
自保就自保吧,反正这也是他做出来的选择。
之所以重走当年的路线,就是为了去上古地府的碎片。
仡楼处理不了雕像,根本没法封印,秦阳而且还将其炼化了,却也什么特殊都察觉不到。
那种被阴影笼罩在心头的感觉,着实不太舒服。
秦阳说他自己来处理,那自然是真的有办法了。
笑话,这么多年,冒险是白去的么?
找人解决不了问题,那么他再去找别人,估计也是一样的结果,那何必去麻烦别人呢。
那换个思路,找地方来解决不得了。
弄不明白,那就不去弄明白了。
解决不了问题,还解决不了惹出问题的东西了?
锤不烂烧不坏,扬不了骨灰,那就整个给丢到黄泉水脉里。
管你什么后手,管你隐藏着什么,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直接掀桌子,砸盘子,以后再有什么了,见招拆招,省的整天没见到人呢,自己先把自己吓到了。
三身道君是牛逼,但她不是也完蛋了么,没什么好怕的。
提升一下水身的适应能力,纯粹是为了预防出现意外情况。
万一真到关键时刻,雕像活了呢?万一他被打入黄泉里呢?都是要考虑到的。
如今只要他跌入黄泉,不会立刻死,那他肯定就能适应下来,死不了了,再说怎么从黄泉水脉里蹦出来的事。
这雕像要是真牛逼到被丢到黄泉水脉里还能蹦出来,那秦阳也认了,立刻执行备用计划。
适应完之后,秦阳收起了染坊水,大步走向黄泉岸边。
昏黄中泛着暗金的大河,在他看到的第一眼,立刻化作一方一望无际的大海,其内凶威涛涛,泛起的腥气,比之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次来到这里,感受跟上次也没什么不同,依然可以感觉到一种关乎生死的莫大危机。
秦阳没理会黄泉水脉里翻腾的那些怪物,他拿出雕像,一手托着雕像底部,一手扶着雕像,腰身一沉,全身力气骤然发动,猛的将雕像掷向了黄泉水脉。
“走你!”